展现中华儿女对母亲河长江的恋恋深情,一直是文艺作品的一个母题,其中就包括两部经典纪录片《话说长江》《再说长江》。时间跨越了30多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伟大进步,长江流域沿岸地区旧貌换新颜,人们对于长江生态建设的理念也发生了转变,提升到新高度。 作为国家广播电视总局重点扶持项目,由上海广播电视台牵头,联合湖南、浙江、江苏等11家省级卫视创制的大型纪录片《长江之恋》近期将在东方卫视、上海纪实频道全国首播,随后还将登陆湖南、浙江、江苏、安徽等30多家省级卫视及地方台。 谱写新时代的长江恋歌 “在过去几十年中,长江曾出现很多环保危机。这部片子就是聚焦大保护政策下长江发生的日新月异的变化,以及中华儿女如何反哺母亲河的故事,同时强调我们与长江更深层次的情感互动。”《长江之恋》总导演刘丽婷说。 6集纪录片《长江之恋》从人物、细节入手,力图展现长江沿岸地区人民“共饮一江水”,但孕育了人们对长江不同的眷恋之情和故事。与此同时,不仅回访经典纪录片《话说长江》《再说长江》的故事和场景,还寻访社会变迁、绿色转型中的鲜活故事。牧区的第一个大学生,沱沱河畔的吐旦旦巴,从青海民族大学毕业后回到长江源头三江源地区,开始保护环境和野生动物的事业,十几年来,他承担起了长江源头动植物保护、数据记录、环保宣传等工作,用镜头见证了雪域高原肉眼可见的变化;金沙江边,昔日的赶漂人严梁和他的6000多个同伴,放下撬杆,拿起锄头,踏上了“为绿色而战”的天然林保护之路;长江入海口,顾玉亮和同事们用了19年时间,在崇明岛边的滩涂“青草沙”上,为上海人民找到了优质的水源地。 为了给长江沿岸这些变化和故事寻找理论支持和学术背景,主创团队走访了近百位水文、水利、地理、气候、动植物、历史、经济、人文等方面的专家学者,包括十几位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的院士。其中有最早提出长江经济带发展战略的经济地理学家陆大道院士,被称为“三峡之子”的三峡水利枢纽工程设计总工程师郑守仁院士,水利部长江水利委员会总工程师仲志余,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原秘书长范恒山,诺贝尔奖得主、美国国家实验室环境与能源学部原主任马克·列文,纪录片《话说长江》的作曲、中国音乐家协会原副主席王世光先生等。他们以丰富的学识和经验,为纪录片做了学术性和权威性的解读。 ARRI摄影机史无前例地加入纪录片拍摄 《长江之恋》全部采用4K拍摄,并采用了阿莱顶级摄影器材,在视觉上力求呈现最美的“长江之恋”,为当代中国积累、保存真实、珍贵的影像素材。在前期策划时,节目组针对纪录片的预设结构设计了特别的拍摄模式,拍摄被分成故事、采访和空镜三大快,并分别制定了最佳的拍摄方案。 故事组需要便携设备、最强的同期录音和必要的灯光,采访组就会有些不同,需要最强的灯光。值得一提的是空镜拍摄团队,它包含固定机位、手持稳定摄影机、电控逐格摄影和无人机,是所有八个摄制组中规模最大的。经过反复的试验,节目组最终采用ARRI Mini作为空镜组主摄影机。这是个大胆的决定。历史悠久的ARRI摄影机一直以惊艳的画质影调在电影行业享有盛誉,但是几乎没有人试过把它用于纪录片拍摄。Mini虽然是ARRI产品线中体积最小、最便携的摄影机,装上附件后仍然是个庞然大物。制作部门经过反复验证,拆除空镜拍摄不需要的所有附件,在保留精确操控的前提下最大限度地降低重量,ARRI摄影机史无前例地加入了纪录片拍摄。摄制组带着它翻山越岭,记录下这条伟大河流的壮阔之美。 可以说,为一个特定项目量身定制拍摄方案,《长江之恋》提供了一个精彩案例。 摄制组的拍摄沾着泥土、带着露水 2019年初春,8个摄制组从上海出发,沿6380公里的长江溯源而上,足迹遍及长江沿线各省市,辗转10万多公里。摄制组的拍摄沾着泥土、带着露水,希望能够全景式、立体式地纪录长江。 初夏已到,《长江之恋》第一集摄制组的成员们却把冲锋衣、冲锋裤等冬天的衣物放进了行李箱,向青海高原进发了,去探寻母亲河长江的源头三江源地区,力争用镜头为广大观众揭开三江源神秘的面纱。到了目的地,大家都纷纷“倒下”了,虽然不是第一次上高原,但是突如其来的高原反应还是让摄制组始料未及。导演董洁心、主摄影朱骞已经是第四次走进高原,没想到第一天就头疼头晕,身体不适。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吃下些抗高反的药物,拿起手中的“长枪短炮”开始了拍摄。头疼的时候大家咬紧牙关,呼吸困难时放慢了脚步,但是也从未停止过前进的步伐。面对着强烈的的紫外线,在空气稀薄的沱沱河流域,中午一瓶矿泉水、一个面包,就这样,摄制组的成员们抖抖肩上的尘土,拿起摄像机开始一段又一段的拍摄。 每年五六月份是攀枝花地区最炎热的时候,第二集导演董玲俐带队来此拍摄的时候,气温一度高达40度以上,地表气温接近80度,连设备也要降温才能运行,因为猝不及防,摄制组不少人都晒伤了。受到地理因素影响,坐车转战拍摄地也是争分夺秒。从都江堰到汉源到宜宾再到都江堰、重庆,最长的一次,从宜宾到攀枝花行驶了13小时,舟车的劳顿并没有影响摄制组的创作热情。 这样的故事在摄制组每天都在发生着。厂房里闷热的环境,汗水无数次湿透衣服;面对长江的滩涂的淤泥,摄制组艰难跋涉,但每一步都走得稳健扎实。第三集摄制组陈琳带队在湖北拍摄二十余天,大家都拼搏到最后一刻,摄影师在咬着牙拍下最后一个镜头后,体力不支倒下了,紧急去医院输液治疗。导演、录音师也一直在生病,他们都坚持着、克服着。 第四集的导演刘玮带队的摄制组则深入潇湘大地,记录洞庭湖边那些可敬可爱的人——生态保护协会的志愿者们。拍摄大都是在小船上展开的,时间长,水浪大,加上天气变化多端也给摄制组带来了一定的困难。当时正处于洞庭湖血吸虫高发期,刘玮和拍摄对象一起雨鞋一穿,救生衣一套就随船深入湖中央开始了拍摄。面对着洞庭湖边上的志愿者,摄制组成员深深的感受到了他们“八百里洞庭是我家”的信念。用每一个镜头,每一段声音,每一个采访来记录下这些湖边最美丽的守护人。 安徽铜陵人张八斤从小在长江边长大,现在成为了江豚饲养员。清晨,导演张艳芬带队跟着张师傅来喂江豚,他的竹竿一敲,江豚就来找它们的朋友张师傅了。这正是张师傅兢兢业业的工作和付出才会让摄制组拍到这样一个场景。深夜,一条独木舟,张师傅又来悉心喂养照顾他的江水中的小伙伴。摄制组在独木舟上,要拍到好的故事也要保持着船的平衡。蚊虫多得也令摄制组出乎意料,但是面对着拍摄人物,大家仿佛也找到了那片静心与初心。 |